得到宽恕的蕨类🌿

“我们爱世界便存在于这个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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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久心情是好崩溃
生きている、、?

【承花】忆事

*含星辰十字军和石之海的剧情(防六部剧透提醒)

*被cp短打生成器的文搞傻了(哭泣)

*ooc  maybe,小学生文笔,莫得逻辑的话就是我蠢//就是搞不出内味儿()

*有一句极难认出来的歌词,可以就当没有()

*凌晨码字,精神恍惚,若有错字之类的就拜托指出来啦(跪)

*若占tag歉


*

  承太郎从床底翻出一个落满灰的纸箱,表层的字已差不多模糊,只有一个若隐若现的酒瓶图案下写着“小心轻放”,箱口被胶带封住,切断处已经因为沾灰而翘起。

  是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承太郎思索着,从桌上顺来一把小刀,沿着缝隙划开一道整齐的切口,掀开分离的两边,箱子顶层盖着一条旧白布,里头杂乱地放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他在布下拿出一个旧相框,微微泛黄的相片后印有一行小小的字“1988  埃及”。

  受潮的烟盒,少年时戴的黑色帽子,耳钉,一本差点被截个对穿的漫画书,都是些有的没的的童年玩意。承太郎叹了口气,将压在身上的繁重事务暂且放下后,他才终于腾出时间回忆往事。

  他重新拿起相框,这张像素不高的照片以前一直都是他的桌旁必摆物,或许是某一天为了放上其他的杂物,才不得不收起来。

  老头子,手中的狗是...伊奇吧,波鲁那雷夫,嗯...阿布德尔。他的指尖划过每一个人,直到回到自己身边,停在了一个人身上。

  相片中的那人一身学兰,偌大的外套遮住大腿,樱桃色的发丝在沙漠中飞舞。

  回忆的齿轮在一瞬间卡住,承太郎愣在原地,唯独没能喊出那个名字。


*

  “真的吗?哎——”荷莉站在少年旁惊呼:“承太郎终于有朋友了?”

  “我们才见面没多久呢,荷莉女士。”少年挠挠头,难为情地笑笑。

  “我觉得你停和承太郎合得来——哎!承太郎!别躲在墙角偷听,坏孩子。”

  被点名的承太郎砸了咂嘴,从阴影中走出来,荷莉慢跑过去,拉住他的手催促说:“走快点啦承太郎!”

  在另一头等待的少年并不着急,而是整了整衣着,向对方伸出了橄榄枝:“很抱歉之前弄出那么一大出麻烦..”他顿了顿,直到自己的手与对方相握,才再次绽放笑容:“重新介绍一下吧,我叫花京院典明。”

  “空条承太郎。”承太郎简单直答。

  “喂——承太郎——”荷莉扯了扯对方的衣角:“礼貌点,多说点话嘛...啊花京院你不要在意他这习惯,相信他本意是好的。”

  花京院点点头,两人的手依旧紧紧握着。

  “嗯。”承太郎没做更多回答,直接松开了手。

  “承太郎?”“啊,没事,荷莉女士。”花京院微笑着继续说:“很高兴认识你,承太郎。”

  “啊啦,那你们现在这聊,我做饭去了。今晚有鳗鱼饭哦!”荷莉双手合十幸福地笑着走开了。

  余下两人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承太郎又拉低了点帽檐,一向冷静的他不知为何在这个共处的环境下显得有些反常的坐立难安。

  “真好啊..”花京院打破了宁静:“我一直都想以后找一个这样贤惠的人结婚呢。”

  “....”承太郎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反问:“为什么?”

  “为什么...嗯..”花京院低头沉思着,樱桃耳饰在他的发丝间晃动:“嗯...或许是因为,无论是在外面上班亦或者是办什么事情搞得自己精疲力尽的时候,只要想着家里有一个人等待着你回去,而桌上摆满了美味的饭菜,就又会充满动力吧。”

  “难道你很希望与他人有羁绊吗?”

  “啊,那倒没有。只不过呢..”他停顿了一下,像是思考了一会儿用词,又接着说:“想必很多人都会去追寻这样平静的幸福生活吧,如果说这样的羁绊能代替逃避的话,也未尝不可...抱歉,一不小心说了些奇怪的话..”

  承太郎并没有听懂这位刚见面不久的友人的话,只是在他一旁做了个咂嘴的动作,却不愿发出声音让他听见。


*

  为了拯救家人而出门冒险,这种事对于一个风华正茂的17岁少年来说应该会是一个美好的,燃烧自己青春的旅程,只不过承太郎似乎并不着迷于一路上如何的过关斩将,实际上他可能恨不得顺利坐上spw财团的直升飞机直接登陆埃及,但当他了解到另一个人的兴趣后怀疑对方是不是正乐在其中。

  “承太郎喜欢打游戏吗?”花京院坐在旅馆床上,双手摆出握手柄的手势。

  “一般,没怎么接触过。”

  “好可惜..”少年叹气,又想了想说:“要不回去后我带几盘卡带过来如何?像那种冒险类的游戏,我一直缺个人和我一起玩。”

  “我以为你会有很多朋友。”

  “但没有。”他耸耸肩:“不过我们可以一起玩,只要不打扰你的平时时间。”

  “随时可以。”

  “那就好。”花京院看看表,下床走向灯开关:“已经有点晚了,睡觉吧。”

  承太郎一言不发地走向自己的床,啪嗒一声响后,窗外的月光透进薄纱窗帘,照亮狭小的旅馆房间与勉强挤下的两张单人床,靠窗的人翻来覆去,而后翻起身把第二层厚窗帘拉上。

  “啊,谢谢,承太郎,”花京院说:“帮大忙了,不知为何今晚的月亮亮得刺眼。”

  “....我有一点很好奇”

  “什么事?”

  “花京院你,为什么一路上都在用敬语?”

  在黑暗中花京院似乎楞了一下,承太郎走回床边,两张床之间的缝隙不过一米,但安放一双腿绰绰有余。他坐回床头,看向另一张床的被子中钻出一个脑袋。

  “是习惯啦,习惯。”床上的人坐起身,像修学旅行第一天夜晚负责讲故事的学生一样用被子裹住自己:“本来只是用来试探用的,结果使用频率太高渐渐变成习惯了...不像承太郎一样大胆说做,我还是希望敬语能为我带来一些交际上的庇护——总的来说就是害怕与他人混熟的胆小鬼吧。”

  “但我可不像你说的那么好。”

  “那你从最开始就不会救我。”

  承太郎无言。

  他不知道自己是对方第一个真正的朋友,而花京院不知自己也同样如此。


  “承太郎,看,火烈鸟。”

  他随着手指指向的方向望去,晃动不堪的列车外,一对对火红的翅膀在蔚蓝的天空下舒展开来,优雅的鸟抬起细长的脖颈,而在下一秒则向列车反方向飞去,消失在视线之中。这时他才把注意力收回来,发现盘中的樱桃被另一只火烈鸟吃光了,而对方正百无聊赖地顶着盘子发呆。

  “帮你再点一份?”

  “嗯...嗯?不用。”花京院摆摆手:“这些就够了。”

  “什么啊,花京院你原来喜欢吃樱桃吗?”波鲁那雷夫从旁坐凑过身来,看了一眼对面桌上两个空盘子耸耸肩:“早说,就给你留了,我这边没有了。”

  “我这里也...乔斯达先生呢?”阿布德尔问旁边正准备打盹的乔瑟夫,后者摇摇头并打了个哈欠。

  “那就再喊一份嘛!”波鲁那雷夫笑着说:“反正是乔斯达先生出钱。”

  “那老头子的钱可不止可以喊一份。”承太郎拿出一个根烟正准备点着,一只手伸了过来握住打火机。“承太郎...这里是列车里..”花京院松开手,指向一旁贴着的告示:“不能吸烟。”

  承太郎看了眼黄底告示上的红字标明的大大的“No Smoking”,手中的烟晃了几圈,塞回烟盒中。

  “荷莉可是说,承太郎一次可以吸五根烟呢,还能一同塞进嘴里喝口饮料后再弄出来,都不会灭哦。”

  “真的吗?厉害欸!——乔斯达先生你没睡吗?!”波鲁那雷夫震惊地望着刚刚还眯着眼睛的乔瑟夫,而对方则回了一句“想凑个热闹嘛。”

  阿布德尔打趣地说:“承太郎表演一个怎么样?——啊...”他也看了一眼告示:“好像不行。”

  “机会有的是!”波鲁那雷夫说:“之后再弄嘛!”


  这段欢笑的时光必将被生还者所牢记,而后几个人站在一台相机前,伊奇此时才加入不久,但相片中的每一位战斗的参与者都面挂着微笑,宛若身经百战的士兵们,准备留下这一张永恒的照片来记录这几十日的旅程,照片后印有小字“1988  埃及”。


*

  是啊,我不应该忘记的,承太郎坐在满是灰的床上,自从母亲身体出了些毛病,和父亲一起搬去别的地方后,这里就一直没有打扫过。他手中拿着那个相框,花京院一身修长的学兰,红发随着沙漠风飘舞,像红色的风信子。

  他其实想告诉花京院,知心的朋友会在交际中渐渐出现,丝毫不必谨慎的试探。还有更多更多事,他想与其分享。

  当肉体被无尽的深渊吞噬,当空中洒落细小的砂砾,当黑夜降临。

  头顶的时钟被眼前最后一缕翠绿色海潮击破,承太郎回头,怔怔地望向水箱上的那个人,他才终于意识到,某些话已再也无法转述给应该转述的人了。

  他尝试去多与他人接触来往,以此确认这些话是否只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但在漫长的奔波旅程中,他竟然将这些话藏进内心的角落,随着那个名字一齐塞入记忆的夹缝中。

  空条承太郎先生是个大忙人,他的旅途似乎不存在终点。只要没能找到那个会对自己微笑着说“你回来了”的人,他就会认为自己并没有足够的精疲力尽。而至于他内心中的大和抚子式女人为何会变为一个美国女子,没人清楚,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将相框擦了擦,塞回箱子中,箱口的白色绸缎保存的意外完好,承太郎寻思着,等一切结束后应该把它物归原主,之后为自己的私心道歉——即使这些话已无法传达过去了。

  胶带重新封上陈旧的箱口,承太郎拿抹布擦了擦,放回了床底下。


  本来这次是不准备回到这个宅子里来的,但不过还是鬼使神差地换掉了去美国的机票,改签先回了趟日本。用多年未用的钥匙打开了屋门,而后先走向了自己几乎好几个月才会睡几天的房间,一切的一切,都像是故意安排让他想起那些差点被他丢弃到九霄云外的事情。承太郎不知何意,但这次回想像是一句提醒,无敌的承太郎先生是时候休息了,而说这一句话的,是一个被他遗忘了的友人,又或者是,人生中重要的过客,在回回头对他微笑后,又转过头去,去往更远的地方旅行。

  啊,还不是休息的时候呢,花京院。他站起身来整了整衣领,去往美国的飞机很快很快就要载上另一位旅客了,之后承太郎会带着徐伦回到日本,献上一把金黄的郁金香点缀着蓬蒿菊,低矮的坟冢旁放着果篮,白色绸缎下满是樱桃。即使已经长大成人的徐伦不一定会同意跟随他这个不负责的父亲,承太郎也会抓着机会带她过来,将花放在墓碑前对徐伦说:“这是爸爸的童年好友,你可以直接叫他花京院,他不会在意的。”

  “还有法国人波鲁那雷夫,喜欢吃咖啡口香糖的小狗伊奇,会骑骆驼的阿布德尔,这些都是我曾经的友人,还可以找上乔瑟夫曾祖父,他虽然有些健忘了,但有些地方应该还是记得的。”

  听到这些的徐伦会是什么表情呢?会陪着那个遗忘了她十几年的父亲一同在墓碑前沉默,而后听父亲的童年往事,又或者是直接气汹汹地走人,痛骂一顿自己呢?

  承太郎很期待,他希望能停下自己匆忙的脚步,多多与身边的讲述那段传奇。他准备好了一切,登上了去往美国的飞机,但却未再能得到机会将那条绸缎归还给它的主人,他在朦胧之中也没能再看一眼自己的女儿。

  他似乎失去了一切。但在最后,温柔的海潮抚过他冰冷的脸颊,绿宝石海浪中夹杂着微弱的呼喊声。

  “嗯,我回来了。”他心中如此回应着,为精疲力尽的自己闭上了双眼,沉入这片石之海洋中。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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